今天看了俏Mami的部落格,感覺很難過。除了感嘆現在的社會實在太多隨意的殺戮之外,也回憶起一些過去遇到的怪叔叔。


#滿身酒氣的老伯#

有天跟媽媽出門買雜貨,經過黃醫師(我年幼時的家庭醫師)診所門口,突然有個老伯向我走來,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,伸手要摸我。我自己下意識的轉到媽媽的左側躲避,拉著媽媽的左手。雖然老伯當時沒有摸到我,但是讓我不舒服了好一陣子。直到二十多年後的今天,我還是記得那可怕的笑容與他身上難聞的酒臭味。

 

 

#椰林大道上的阿三#

大一時,因為很羨慕社團學長姊出國念研究所。於是乎聽從學長姊建議,早早開始準備「很平均」的成績單,以取得好看的GPA[註:就是每科維持80分就好,不要因為很喜歡哪科,硬是要拼90分]。晚上吃完晚餐後,我開始實際的到椰林大到底端的總圖唸書,唸多久不一定,累了就回宿舍。那晚大約十點半,我就離開,往回宿舍的路上走。在途中遇到一個牽著腳踏車的外國人,東張西望。當時我還是熱血少女,便問他是不是迷路了。「歪果人」用印度腔的英文跟我說,他在學校工作,沒迷路,只是剛下班。說完歪果人順口問我要不要跟他發生性關係。

一方面是她的英文口音很特殊,另一方面是這問題實在太跳tone,我Pardon了兩次才搞懂,然後很確定的說NO!

阿三覺得自己魅力無限,於是開始遊說我。問我是不是有男友或者已經結婚,如果有的話一點關係也沒有,因為他是歪果人,遲早要回去,絕對不會纏著我。另外,還問我是不是處女,問完之後馬上強調如果沒有過性經驗的話,更該試試看。

我想給阿三一巴掌,但是馬上想起高中軍訓上過的安全守則,如果遇到有能力傷害妳的人,要小心不要激怒他,然後想辦法快快離開。我跟他說我完全不認識他,他在我還沒說完之前,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T大福利社社員證。(當時我很緊張,實在看不到阿三處理這件事情的喜感,多年之後的今天比較有體會。[苦笑]) 我接著說,我的室友已經在房間等我,我再不回去她們會覺得奇怪。

這時阿三說:「現在時候晚了,很危險,不如我陪妳走回宿舍吧?」

「讓你阿三你跟才危險吧!?」,我心裡吶喊。

阿三可能看有幾個學生騎著腳踏車經過,見狀況不太容易解決,就撤退了。我也很平安的回到宿舍,跟我的室友敘述這件事。

 


#丹提咖啡的「電子新貴」#

會到咖啡廳坐著不是要沉思,或者是要像西蒙‧波娃和沙特那樣寫甚麼思想鉅作之類的,只是純粹法文作業沒寫,在上課前到法語中心附近的咖啡店,東拼西湊寫一寫,好在上課時能不要讓自己太難堪,也順便背背永遠都背不起來的動詞變化。

寫著寫著,坐隔張桌子的人就換到我隔壁桌來了。換桌的原因是冷氣滴水,桌面濕答答不能使用,為避免尷尬,他開口問了些言不及義的事情。

「妳在學英文嗎?」,他問。

「是法文。」,我答。

於是乎他跟我表達他很佩服有人願意學英文以外的外文,問我是不是希望當語言老師,還是希望有機會能做派駐歐洲的工作之類的。我在他說話時開始打量他的外表。穿的是凡賽斯的衣服,桌上擺著從書店牛皮紙袋裡拿出來的哈利波特。

「沒有目的,只是喜歡。」,我回答。

恐怕是因為這答案出乎他預料,他馬上接著問:「妳不要錢嗎?!」。

對於這不想我答的問題我只是對他笑笑。這位先生開始介紹自己,說自己是從事科技業,老婆小孩都在國外,他自己在台灣。他表達,他很喜歡認識年輕人(其實他看來也不老,大概三十歲中段),因為這樣可以讓他的思想年輕化;問我平日在學校體育課修甚麼,有沒有學高爾夫。我說沒有,他接著說,現在很多年輕女孩都會學高球,如果有興趣,他願意教我。

很快的,因為上課時間快到了,談話就這樣結束了。

我從小偏財運就不好,統一發票要中兩百塊都很難得,要中到這種新貴根本不可能。另外,新貴都很老實說自己有老婆和小孩了,我實在不想上社會新聞。

 


(時間不早,今天就亂寫到這裡。下次接著寫森林小丘的「經紀人」Union Sq. Park Whole Foods 的金匠老伯)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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